从贫瘠到生机,我们究竟做了什么?丨马拉维之旅实录

从贫瘠到生机,我们究竟做了什么?丨马拉维之旅实录

说到非洲,人们习惯有这样的印象
饥饿,贫穷,动荡,被上帝遗弃的国度。


去马拉维之前,小V也会有同样的想法。
然而,当踏上这片曾经贫瘠的土地,
固有的印象被打破,小V见到更多的
是单纯,善良,勤奋,改变
还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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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贫瘠到生机,我们究竟做了什么?丨马拉维之旅实录

6月10日这天上午,当近1000个衣衫褴褛的黑人孩子,不期然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圣经》里的这句名言,会让人一下子觉得上帝怎会如此不公平。


在21世纪的今天,马拉维人似乎早已被遗忘。




从贫瘠到生机,我们究竟做了什么?丨马拉维之旅实录这群孩子穿着破旧不堪的衣服,大部分赤着脚,灰头土脸地坐在泥地上,热情地挥舞着双手,毫不理会因我们的到来而被越野车卷起的红色沙尘。


从贫瘠到生机,我们究竟做了什么?丨马拉维之旅实录孩子们热情地挥舞着双手


他们来自Katalima区所辖的五个村子,更确切地说,其中大部分来自一个名叫Mphamba的村庄。



这个村子距首都利隆圭约一个半小时车程,四周被疏疏落落的热带灌木所包围,散落其中的红砖茅土屋低矮而原始。


从贫瘠到生机,我们究竟做了什么?丨马拉维之旅实录低矮而原始的红砖茅土屋


从这里的高处望出去,天空湛蓝而悠远,与大小错落的灌木构成一幅绝佳的静物油画。从这个意义上说,马拉维其实并未被上帝抛弃。



然而自独立55年来,地处非洲东南部的马拉维,却一直被贫穷和疾病所困扰,甚至一度被折磨得有气无力。


从贫瘠到生机,我们究竟做了什么?丨马拉维之旅实录一碧如洗的天空和贫穷落后的村落形成鲜明对比




从贫瘠到生机,我们究竟做了什么?丨马拉维之旅实录这群孩子的眼神是那么纯净,笑容是那么纯真,而他们的生存条件又是那么恶劣、那么让人揪心。


从贫瘠到生机,我们究竟做了什么?丨马拉维之旅实录孩子们兴奋不已地等待着发放蜜儿餐


一位同行者说,马拉维恶劣的生活条件和物资匮乏的程度是她没想到的。



而当地一位学校的校长,则直接用“悲惨”来形容普通的马拉维人。


他说,很多农民几乎没办法糊口,有时候只能靠给别人打短工来活命。他们所能吃的,只有玉米和蔬菜;他们养不起孩子,付不起医药费,甚至养不起鸡鸭。几年前,甚至还有人饿死在路边……


到底是什么,让这个美丽的国家陷入如此不堪的境地?


有人说,是殖民历史让马拉维人养成了依赖的习惯;有人说,因为他们懒又不讲信用,还有人说,压根儿就是民族性使然……


这些可能都是或多或少的客观存在。但是据我们观察,绝大多数马拉维人聪明、友善,而且很多都会讲一口流利英文——他们完全有摆脱贫穷的条件和基础。


令人欣慰的是,已有越来越多的国家、机构和组织来到这里,带来资金、技术和创新的理念。


从贫瘠到生机,我们究竟做了什么?丨马拉维之旅实录孩子们将蜜儿餐顶在头上,开心地与捐赠者们合影


这其中,有国家层面的中国“一带一路”,也有企业层面的,比如 NU SKIN 如新集团的“受饥儿滋养计划”及其拓展项目,它们的共同点其实非常一致,即践行授人以渔的理念,推动马拉维走上可持续发展之路。



马拉维的乡间土路总是崎岖不平,每当越野车把我们一行人颠得东倒西歪的时候,我就在想,改变其实并不难,哪怕是点滴的行动,就能积少成多、积沙成塔,譬如只要一人一铲土,就可以让路变得更平整。




从贫瘠到生机,我们究竟做了什么?丨马拉维之旅实录 NU SKIN 如新集团董事会执行主席伦兆勋(Steve Lund)一钻出越野车,便一头扎进那些席地而坐的孩子们中间。


他戴着黑框眼镜,是一个身材瘦削的典型的美国人,很有教养,质朴随和。作为如新公司的三大创办人之一的他,希望把追求仁爱、诚实、善良作为人生的重要使命,这也是如新的文化所在。


从贫瘠到生机,我们究竟做了什么?丨马拉维之旅实录 NU SKIN 如新集团董事会执行主席伦兆勋(Steve Lund)


他还兼任集团“受饥儿滋养计划“执行总监一职。这是如新集团的一个全球性慈善项目,主要针对那些营养严重不良的儿童,发放一种能够提供均衡的碳水化合物、蛋白质、脂肪和纤维的营养食品——蜜儿餐。



这项工作其实并不轻松。一方面,要在如新全球范围内的员工、事业合作伙伴和顾客中募集到足够公益金来购买蜜儿餐。


另一方面,也需要足够的人力物力和合作资源,将募集到的蜜儿餐精准发放到那些最需要的儿童手中。


Mphamba村就是如新在马拉维的蜜儿餐发放点之一,由作为第三方的国际儿童滋养组织(FTC)协助发放。


从贫瘠到生机,我们究竟做了什么?丨马拉维之旅实录领到蜜儿餐地孩子们露出了笑容


凭票领到食物的孩子,会开心地把蜜儿餐顶在头上,与远方来的捐赠者合影。



村长Hudhon说,不要小看这一袋袋蜜儿餐,有了它,孩子们再也不会因营养不良而生病或夭折,而且一袋可以够吃一个月。


据最新数据显示,如新集团已在包括中国、马拉维和玻利维亚在内的50多个国家里,累计捐赠蜜儿餐超过6亿份。


这意味着自2002年受饥儿滋养计划成立以来,每天都有来自全球的13万名营养不良儿童因此能够茁壮成长。


“蜜儿餐并不仅仅是一种餐食。”伦兆勋说,“它代表着希望,而且我们并不是为少数人带来希望,而是为成千上万的人带来希望。”




从贫瘠到生机,我们究竟做了什么?丨马拉维之旅实录协助如新在马拉维创造希望的,是一个名叫拿破仑·容贝(Napoleon Dzombe)的企业家,他在当地因心地善良和强烈的社会责任感而备受尊敬。


从贫瘠到生机,我们究竟做了什么?丨马拉维之旅实录NU SKIN 在马拉维项目的引入者——拿破仑·容贝


他是一个贫苦农民的儿子,有着强烈上进心和强大内驱力——这在马拉维,是非常少见的素养。



还是小学生的时候,他就在老师的教导下懂得了一个道理:一样的土地,每个人的作物收成之所以不同,是因为种植的那双手不同,所以结果也就不同,用心多少,就能收获多少。


秉承着这样的价值观,他从父亲卖牛所得的77克瓦查起步,从种植玉米、烟草到成立货运公司和木材工厂,凭着卓越的商业头脑和勤奋精神,一步步实现了事业梦想。


从贫瘠到生机,我们究竟做了什么?丨马拉维之旅实录

几天前,在利隆圭的欢迎会上,他被问起“具体是做什么”的。


“我是一个梦想家。”他回答说。


他的回答让在场的人会心一笑。


还有人问:“你为什么不去竞选总统?”或许这个工作可以让他聚拢到更多实现梦想的资源。


但是拿破仑是个务实、明智的人,他从最底层起家,也最清楚应该如何用最底层的方式去解决问题。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有创新意识,这在农业人口占90%以上的马拉维,是难能可贵的品质。


他认识到,马拉维人民需要的不只是食物,更需要的是有希望的愿景、有方向的引导与示范。他想让马拉维人民学会自食其力。




从贫瘠到生机,我们究竟做了什么?丨马拉维之旅实录这正是伦兆勋最为看重的地方。他认为,拿破仑是一个完全值得信任的人。你要知道,在非洲,能够全心全意信任一个人,基本上就是对他的最大褒奖。


6月11日的下午,我们在位于利隆圭Madalistso的蜜儿餐工厂见到了拿破仑·容贝。他不仅是个实干家,还是个演讲的高手。


从贫瘠到生机,我们究竟做了什么?丨马拉维之旅实录拿破仑办公室门楣上写着Problem Center


在他的办公室门楣上,写着一行字:Problem Center。翻译过来就是,他这里是解决问题的。“我还有很多很多梦想。”他说。



从他办公室走出去大概一两百米,就是隆隆作响的蜜儿餐车间。一股混杂着玉米和大豆的香气扑面而来。


这个工厂是如新与拿破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合作成果。
他们最早的接触,是在2001-2003年马拉维旱灾期间。当时,马拉维饿殍遍地,急需救助。国际儿童滋养组织找到如新,后者从美国派出船只,将精心配制的蜜儿餐运到马拉维。


但拿破仑却告诉远道而来的如新负责人,从美国运送物资费时耗力,不如直接运用该地原料生产并聘请当地人员制作蜜儿餐,这样一来,不仅可以很快解决孩子们的饥饿问题,还可以为农民与当地创造收入与就业机会。


这一想法与如新“授人以渔”的公益理念不谋而合。


2004年,工厂由如新投资建成,月产量可达6万包蜜儿餐,不仅每月可养活50000位贫困儿童,还可为当地提供60多个就业岗位,并从近百位家庭自主农户手中收购玉米和大豆作为原材料。


从贫瘠到生机,我们究竟做了什么?丨马拉维之旅实录整洁有序的蜜儿餐工厂夹杂着玉米和大豆的香气


在生产车间,玉米和大豆经过清洗、烘培,研磨成粉,并拌入多种维生素和矿物质,最后包装后运到隔壁国际儿童滋养组织的仓库,由后者分发给覆盖马拉维的学校、孤儿院和社区儿童关爱中心(CBCC)。



蜜儿餐工厂采用社会企业的运营模式,决定了会有部分利润,这些钱除了用于马拉维工厂的管理之外,拿破仑被授权使用利润中的一部分,成立孤儿院,并帮助当地农民学会“自立”。


从蜜儿餐工厂走出去,不远处就是Mtendere孤儿院,孩子们穿着统一制服,不仅能够用流利的英文介绍自己,还大大方方地上台表演民谣、唱歌、诗朗诵,脸上洋溢着自信与快乐。


从贫瘠到生机,我们究竟做了什么?丨马拉维之旅实录Mtendere孤儿院的孩子们欢快地唱着歌儿


他们,就是马拉维未来的希望。





从贫瘠到生机,我们究竟做了什么?丨马拉维之旅实录“我不愿让马拉维成为只会乞讨的国家。”拿破仑·容贝说,只有培养人民的自立能力,才能打破贫穷的恶性循环。



在马拉维,绝大部分农民买不起化肥,买不起优质种子,不懂作物种植技术,不会养鱼,不会土地轮作,对水利灌溉一窍不通。


在一个主要以农业为主的国家,这种状况是难以想象的。


为此,基于对拿破仑·容贝的信任,如新在2007年与拿破仑进一步合作,由后者在Mtalimanja村捐出50亩自有土地,如新则从艾蒲系列产品每瓶销售额中提拨0.25美元,通过“善的力量”基金会捐助出来,共同建设家庭自立农业学校(SAFI)。


这所学校的运作机制,精妙且高效。



从贫瘠到生机,我们究竟做了什么?丨马拉维之旅实录与家庭自立农业学校SAFI标志合影的毕业生们


学校学制两年,每年招收30-40对的年轻夫妻免费脱产学习一年,主要学习林学和园艺学、畜牧、营养、养鱼、农业综合经营、灌溉和种植业,第二年回到家里实践所学,学校教师会定期探访协助,确保学习质量。



从贫瘠到生机,我们究竟做了什么?丨马拉维之旅实录Yami Kani和Grace Thomson家院子里种的菜


每年6月中旬,是学校一年一度的毕业典礼。今年,37个家庭以舞蹈的独特庆祝方式拿到了毕业证书,领到了学校赠送的价值10000克瓦查(约合人民币92元)的种子和肥料。



他们将回到村里,不但实践所学,还要充任“希望的种子”。


每户要带动周边的4户人家,教授给他们种植技术和耕作理念。而这四户人家,还会影响周围更多的人,形成受助“涟漪”效应。
从贫瘠到生机,我们究竟做了什么?丨马拉维之旅实录拿破仑在SAFI毕业典礼上讲话
从贫瘠到生机,我们究竟做了什么?丨马拉维之旅实录伦兆勋在毕业典礼上发表毕业致辞
从贫瘠到生机,我们究竟做了什么?丨马拉维之旅实录NU SKIN 志愿者给毕业生们颁布了毕业证书

从贫瘠到生机,我们究竟做了什么?丨马拉维之旅实录一对年轻夫妻毕业生领到了学校赠与的种子


通过这种创新的公益模式,平均每年都有超过3万多户最终受益。其中,Yami Kani和Grace Thomson夫妻俩就是其中之一。


他们是2014年经过选拔进入SAFI学校的,经过一年的学习,第二年回到村子学以致用,时至今日,生活发生了巨变。


在学校督导的帮助下,Yami Kani家的玉米收成从之前的11桶(50公斤/桶)一下提升到了59桶。他还学会了在院子里种菜,一部分自用,一部分卖给村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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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他们还做起了小生意,丈夫买了台缝纫机,帮别人做衣服;太太则将自家客厅改装成小咖啡店,向路过的商人和附近的居民售卖咖啡和面包,每天收入9-10美元。


从贫瘠到生机,我们究竟做了什么?丨马拉维之旅实录Yami Kani家新买的缝纫机
从贫瘠到生机,我们究竟做了什么?丨马拉维之旅实录Yami Kani家太太改装的小咖啡店


如今Yami Kani一家日子过得相当红火:不仅买来木材装修房子,买燃料生火做饭,而且还有能力送孩子念书了。



在马拉维的这几天,几乎所有我们遇到的SAFI受益农户,都张扬着自豪、自信的气质。这就是希望所在。


从贫瘠到生机,我们究竟做了什么?丨马拉维之旅实录当地人用特有的方式庆贺毕业




从贫瘠到生机,我们究竟做了什么?丨马拉维之旅实录如新在SAFI学校、蜜儿餐和社区儿童关爱中心的捐助和投资,处处体现着“授人以渔”的理念。


从贫瘠到生机,我们究竟做了什么?丨马拉维之旅实录从贫瘠到生机,我们究竟做了什么?丨马拉维之旅实录伦兆勋给孩子们发放蜜儿餐作为餐食
从贫瘠到生机,我们究竟做了什么?丨马拉维之旅实录孩子们养成了餐前洗手的好习惯
从贫瘠到生机,我们究竟做了什么?丨马拉维之旅实录志愿者们赠送给社区儿童关爱中心的礼物


SAFI校长Banda先生告诉我们,每户学员虽是免费入学,但学员要在丰收后承诺以实物支付价值25000克瓦查(约合230元人民币)的学费。而这些实物(主要是玉米和大豆)又将进入蜜儿餐工厂,做成蜜儿餐后滋养饥饿的孩子。



蜜儿餐帮助孩子健康长大后,又可以使其成为SAFI学员,学习并推广农业种植技术,带动更多的人学会自食其力。


如此循环往复,形成一个可持续的“善的循环”。


在SAFI学校,这样的循环也随处可见。比如,学校在教授学员果树栽培技术的同时,将自己出产的水果售卖给国际儿童滋养组织(FTC),由后者送给社区儿童关爱中心的孩子们食用。而售卖水果的收入再投入用于支持SAFI 的运营。


同样,在社区儿童关爱中心,“善的循环”也生生不息。


作为如新在马拉维的另一重要合作伙伴,国际儿童滋养组织在马拉维负责美国国际开发署资助的一个五年期项目,主要运营1368家社区儿童关爱中心,并为3-5岁的学龄前儿童提供半天看护及一顿蜜儿餐。


每年,如新提供给社区儿童关爱中心的蜜儿餐多达2200多万份。在这里,蜜儿餐是很多孩子所能吃到的唯一有营养的食物,一般来说,他们在食用一个月后,健康状况就会发生很明显的改善。


Catchment社区负责人告诉我们,孩子们除了每天可以吃到蜜儿餐之外,还接受简单的教育,养成卫生习惯,比如饭前洗手、如厕后洗手等,这样可以减少疾病的发生。


而他们的健康成长,一方面将父母从看护工作中解放出来,让他们有更多时间去耕种土地;另一方面,孩子健康长大并接受一定教育后,可以更好地投入农业生产,相应也会减少很多社会问题。


在马拉维,14岁以下的人口占总人口的46%,这就意味着,青少年能否健康成长,将直接决定这个贫困国家的未来。




从贫瘠到生机,我们究竟做了什么?丨马拉维之旅实录在几天前SAFI学员毕业典礼的那天,面对众多参观者,拿破仑·容贝不无自豪地讲出他送给SAFI学员的两个口号。


从贫瘠到生机,我们究竟做了什么?丨马拉维之旅实录拿破仑·容贝对众多参观者讲话


一个是“Grow big and go home”,意思是学成本领后再回家。



另一个是“Work harder to be leader, Lazy to be slaver”,意思是勤奋工作的做领导者,懒惰的人就要做牛马。


这种“简单粗暴”的教育方式,强烈体现出他迫切要求同胞们自立自强的心声。至少从目前看来,他的心血和努力并没有白费。


如今,得益于类似如新这样的机构的努力推动,每年都有成千上万的马拉维人通过学习重获自信与内驱力,在正确的道路上越走越快。


从贫瘠到生机,我们究竟做了什么?丨马拉维之旅实录当地居民由衷感激地跳起了土著舞蹈


一位导游告诉我们,近几年马拉维的经济已经在明显改善,另据国家媒体报道,今年马拉维的GDP增速有望实现4.5%,这已经是创纪录的数字了。



探究贫穷的根源,中国古人说得好:贫不学不富,富不学不久。大到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小到一个个人,要摆脱贫穷,唯一的途径就是让自己变得强大;而只有通过不断地学习与思考,才能清醒地认知自己,也才能打造属于自己的内驱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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